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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考都考完了,”何惬从香草三黄鸡与罐焖牛肉中抬头,看着许识风面前的一盘素菜,嘴角抽搐,“你还吃斋呢?”
许识风笑了笑:“总不能考完就放飞自我,然后身材走着样儿去开学吧?”
“哥们正长身体呢,成天吃草小心以后只能演豆芽菜!”何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你够瘦的了。”
许识风没吭声。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向何惬解释自己在身材管理上的焦虑,索性不说话了。视线投回手机屏幕上,刷新微博,没想到刷出倒摆钟乐队的一条更新。
发布在半分钟前,是一条短视频,十几秒的吉他弹唱。许识风插上耳机,点开听了听,认出旋律是最近一首流行曲的副歌。
他看着屏幕上,迟良垂眸投入的神情与拨动吉他弦的修长手指,将这个视频看了几遍后才想起点赞留言:很好听啊,会考虑翻唱完吗?
原曲分明是一首关于失恋的歌,却被迟良年轻的嗓音,重新赋予了一种豁然洒脱的意味。许识风想起了过去收到的回复。
倒摆钟一直单身的吉他手,并不懂情歌。
许识风眨了眨眼,划至评论区,注视着自己小号的ID,回想起了前些日子和迟良在微信上的一段对话。
“演出取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了啊……在哪里看到的?”
“……就,微博啊。”
“所以,Aestivate真的是你吗?识风。”
直到迟良提起,许识风才意识到乐队的微博是自己在迟良朋友圈照片水印里无意间发现的,而不是来自迟良的介绍。他回想起他们说的话,也一并回想起霎时间的无措与窘迫,好像隐秘窥伺猝然被点破那般羞惭也无所适从。可许识风也不愿说谎。
未料想在自己磨磨蹭蹭地回了一个“嗯是我”之后,迟良并没有向他多问,像是毫不关心所以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许识风捧着手机,庆幸的同时,又莫名一阵失落。微信里迟良也回答了他先前的疑问。
“没什么,就是没打听清楚,那里不准搞live,还被撵了哈哈哈[笑哭].”
轻巧合理的一个解释,许识风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屏幕上的一句话,没有声音也没有表情,他却在这几个字中,莫名感受到那人不曾宣之于口的、故作轻松下的难过。
刹那间许识风想起了迟良在木栾树下,那因迷茫而显得无所适从,却因为他的开口而转瞬即逝的神情。可他莫名觉得,迟良大抵不愿让人看出这份隐秘的窘迫。
于是许识风也发了一个搞怪表情包:“你的吉他弹得这么好,不让你们在那儿玩live反而是他们亏了吧。”
迟良则回了他一连串的省略号,说这么夸我的话我是真的会信啊。
许识风脑海中浮现出他微微低头的赧然神情,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餐厅擦得明净的玻璃窗外依然飘荡着微凉的风与萨克斯的乐声,他放下手机,专心地继续吃沙拉。
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没关系的,不要难过啊,你的吉他弹得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有属于你的、更高更远更广阔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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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之后是高三漫长的补课,一直学到除夕的前一夜,之后又是过年,等迟良有机会去老师曾约家拜访的时候,已经是年初七了。师生俩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指弹,九岁的小曾帆从房间里拿了寒假作业本,让迟良给他看。
“让小良哥哥给你讲,”曾约也说,“哥哥的数学学得最好,你要向哥哥学习。”
迟良拿过水笔,看了题干后在草稿纸上给曾帆画线段图,心想这奥数题对三年级的小学生来说未免太复杂了吧。
高中还不那么忙的时候,他经常给曾帆补习,对于这小孩的短板很清楚。这道题讲完后,曾帆又趁机一连着问了好几道,将将让迟良给他写完了半张试卷。
一旁的曾约看出了不对劲,呵斥着让儿子自己先动脑子。曾帆狡黠地朝迟良眨了眨眼,说了句“谢谢小良哥哥”,拿着试卷回房间去了。
“现在的小孩,读书真是不容易,”曾约目送儿子回屋,又看向迟良,眼神慈蔼,“不过快要解放咯。说起来,昨天我还在车站看见闫子了,他和我说,小良你这次期末又考了艺考班的第一。
迟良没接话,只腼腆一笑,听曾约继续问:“还没仔细问过你,怎么样?蓟艺院十拿九稳吧?”
“不知道吧。”真不是他假谦虚,性格使然,迟良从来不说笃定的话,尤其是好的方面。他一直觉得,自己骨子里有一种似有若无的自卑。
“闫子对你啊,倒是比对他自己还有信心,”曾约悠悠笑道,“他还和我说了你在你们那个玩音乐小团体的事情。”
“说了什么?”迟良问。
“就是那个你们年轻人玩的……微博?”曾约回忆说,“闫子告诉我,你在那上面有一个超级粉丝,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啊,肯定就有他了。”
……超级粉丝,哪有这么夸张?
面对老师的调侃,迟良垂下眼,唇角微微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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