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牢笼里的![ 快眼看书 https://www.kuaiyankanshu.info]
最近,我每天都只去商店街的洋食屋,要盘那不勒斯意面,再要杯嗨棒,吃完了就在门口抽支烟,散步回家,恰好九点能到。每天的开场都是:
“老样子。”
“陶,工作还顺利吗?”
“嗯,也就那样。”
善解人意的老板娘不会再多问,只会端上炒得酸香的意面来,我也乐得清净,就坐在临街的位置慢慢地吃。直到又一周的星期一,我坐在窗边吃着,忽然觉得路灯暗了两个度。
“坏了么?”
我思忖着抬头,却见一个高大的小伙子顿在窗边。卷翘的黑发长了点,浅褐色的瞳仁在发梢下一亮一亮地闪。铃穿着件厚实的浅灰帽衫,低头看着我,嘴唇抿成一条线。他迎上我的目光,一拉帽衫的绳,小鹿似地向后一跳,急急跑开了。
“喂!”
我一推餐盘站起来,下意识地要追,又想起来铃隔着这层玻璃,根本听不到我说什么才是。老板娘困惑地看向我:“陶?”
“不,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
“你难得这么激动。”老板娘风趣地笑起来,“陶还是独身喔。”
“哎,什么呀。”
那样捉摸不透的小店我竟然去了两回,唉,还是因为铃的品味吧。那不是精致高档的品味,而是一种惯常,就像人走进公寓,自然就知道怎样的摆设舒服,怎样的摆设只是个样板房。我想到昏黄的灯下暖色的木板,细长的纸笺,吱呀作响的拉门,忽然就想到玄关摆着的一柄伞。
“什么呀。”
我嘟哝一声,收拢了散漫的思绪,专心品尝眼前的意面。
星期三是部门的酒会。餐厅自然是不差的,只是那氛围不适宜吃饭。大家围坐着,祝贺完部门的新人就闲聊着,从最近的电视剧讲到漫才,又讲到议员的荒腔走板,再说到种种新闻八卦,话题跟蒲公英似的乱飞,比什么都下酒。我听着,随便附和,不知不觉也多喝了两杯,走出店门的时候脚下轻轻地飘,胃里却空荡,饱胀着酒水咕噜叫。我找了吸烟点抽了一根,这才觉得有了现实的锚点,至少能稳着步子回去了。
走着越发觉得饿得慌,只是这样晚了,哪里都准备打烊,居酒屋的气氛也不适合。我朝街边的玻璃窗一看,忽地就看到那双鹿一样的眼睛,一触就忙乱地别开。我皱着眉一碰,哪里有鹿,哪里有卷翘蓬松的黑发呢?只有我疲倦的眼睛和上头荧荧的月。但我的胃已经绞起来,不得不去碰碰运气了。
窄窄的巷里黑得很,但我一下就捉住那点嫩黄的薄光,腿脚也利索起来,快步地追过去了。拉门嘎吱的声响在深浓的夜里悚然刺耳,上边的风铃乱乱地响,外头的冷气呼地灌进店里,细长的纸笺簌簌地抖。柜台后的男孩缩了肩,瞥我一眼,说:
“欢迎光临。”
这是还没打烊的意思?我看柜台侧边还坐着个老头子,手边搁着拐杖,心也放下来些,回他:
“先来杯嗨棒。”
铃不作声,只有冰块叮呤哐啷地响。我也不看上头的纸笺,径直说:
“要招牌定食。”
“不好意思,没有了。”
“青花鱼套餐吧。”
“卖完了。”
“亲子丼。”
“没有。”
“猪排盖饭吧。”
“没有。”
我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但胃里一阵绞痛,逼得我又坐下去。什么呀,至少说有什么还卖嘛,现在的年轻人连生意也不会做了啊。我这样想着,醺醺然之下竟就脱口而出了。铃听了,把酒杯放在我眼前,瘪着嘴看我,浅褐色的瞳仁微微一颤,在腼腆的姿态外多了种奇怪的倔强:
“就是都没有了。”
“铃!”柜台边的老头子一敲拐杖,中气不足地喊了他一声。铃低下头,又带着点小动物的姿态看向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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