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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的咒骂道士骗人，欺人过甚，害人不浅，愚昧人民；最后重申鲁迅的一句名言：“自欺欺人害死人”。

第二章六三年农村的困境

1963年的干旱，是近半个世纪最为奇特的一年。那年七月从一中高考落榜回家，结婚后，吃下了定心丸：以农为荣、以农为乐；看到了农田是一片枯黄，田里春季插下的禾蔸刚返青后就未下过雨，禾蔸可用火点燃，任耕牛踩踏；当年肖陂弯是分两个组，龙里有长塘保了几丘田，抽了穗，可说是开了镰割了禾，但收不到几百斤稻谷；肖陂组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当时任何塘里无积水，塘中间也开裂到几尺宽的裂缝，江里无一处能看到有水湿润的地方；山上的树木也无生气，野草一片枯黄；吃水是一大难题！

人们一直处在休闲之中：打扑克、打字牌、聊天，来消磨时间，什么事也做不了。不少时间杠着锄头找水源，当时井水只有湖塘、代芫、张家岭各有一口水井，但一般是通宵有人在等候，流出一点水就被人接走，白天要一担水，你争我抢的，难以满足；清早到处都是担水或找水源的人，我先后挖了四五处地方，也是要在清早方有水不到一担；我到代芫、张家岭担过水，叫做但别弯人的水，也不好意思，因别弯的水同样是紧张；当时挖井的水成了私有制，各有各的份，不时出现为谁争执吵嘴扯皮。

这样的旱情一直熬到九月，都没下过能存水的雨；那年未种任何作物，没什么收成；粮食全靠国家统销或救济，每家每户都吃的是政府供应的粮食，每人不少于200斤到300斤，我家一次销售粮食指标是600斤；当时大概是9.5元100斤，这钱确实难以筹齐；困难大的人，就吃救济，因无钱卖粮，有的人救济粮能领几百斤；总而言之，没有人饿肚子，大多数人都是平淡的熬过去了。

这粮食是政府从外地调过来的，但当时县城通往界首这条公路，只是一条简易的泥石路，运粮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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