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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季璟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今天不上朝，所以他没有走。

季璟帮我揉着酸软的腰肢，轻声问我：

“谢行简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绝望？”

“是我来迟了。”

与其说他来迟了，不如说这就是命。

就算他在七年前就有镇北王世子这样尊贵的身份，也不可能和皇权作对。

想到这，我微微失神。

一个没留意，季璟拨开了我后背上的衣物。

我下意识地想挡住，季璟的手却死死地按着我。

他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在我的后背上，那片原本光滑的肌肤，早就被深深浅浅的伤疤覆盖。

如噩梦般的回忆席卷而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屈辱和不堪涌上我的心头，这份难堪在昔日的爱人面前无限放大。

我不由得闭了闭眼。

滚烫的烛油、带着倒刺的马鞭……

谢行简喜欢我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更喜欢在我这具身体上施虐，来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后背上，季璟的脸贴在我的后颈处，嗓音发颤：

“他就是这么对你的？”

我声音平淡：

“都过去了。”

沉溺在过去的痛苦，不是一件好事。

季璟低低地讽笑一声，暗含杀意：

“葬皇陵便宜他了，该挖出来，挫骨扬灰。”

我推开他，起身穿上衣服，系好腰带：

“别发疯。”

为了一个死人留下把柄，是最蠢的。

偏偏这个时候，殿外传来安儿兴冲冲的声音：

“母后！”

我脸色一变，急忙用被子把季璟盖住，又把纱帐放下，站在床榻前，遮掩住季璟的身影。

谢安高兴地扑进我的怀里，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谢安用脸蹭蹭我，答道：

“今天夫子夸朕了，他说朕比父皇小时候聪明多了。”

我弯了弯眼角：

“这是好事。”

谢安探出头，朝后方瞟了一眼，好奇道：

“母后，你的被子怎么在动啊？”

我浑身一僵，挡在他身前，有些心虚：

“你看错了吧，被子怎么可能会动？”

“御膳房新进了新鲜的牛乳，母后带你去吃牛乳糕好不好？”

谢安还想继续说：

“可是我……”

我不等他说完，直接把他抱起：

“吃牛乳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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