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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崖,你醒醒,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谢景行捏紧了他的腕骨,手指用力到煞白。
“你是魔道至尊,只要你不愿意,谁又能动得了你半分?”
圣人曾经的恐惧,彻底席卷了隔世的魂灵,让他差点疯了。
就算他经过天劫的粉身碎骨,就算他不惜一切从轮回中归来,难道还是救不得他上断天路,下断轮回的少年么?
忽的,棺木外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被掀翻的声音。
谢景行的右手覆着他的脸,轻轻摩拭着他颈侧的皮肤,终于感觉到一缕如游丝的脉搏。
这点微弱的跳动,让他瞬间冷汗湿透脊背,在地狱人间走过一遭。
这时,谢景行才感觉到肋下魔种在共鸣,宣告着主人仍然存在于世。
“……元神出窍?”或许是心神大乱,谢景行竟然才想起这个可能。
他的元神大抵离开有一阵了。为了保护身体,或者是警惕什么存在,让身体短时间内谁也不能使用,帝尊封闭了一切魔气流动,才有这种类似于假死的状态。
而现在谢景行的修为远低于他,所以并未第一时间看出异样,只道他失去了所有生命迹象,没有看出躯壳中元神暂离。
“想杀你的人遍布五洲十三岛,身边没有心腹,却敢把身体置于我身侧,自顾自地元神出窍。谁给你的胆子?”
棺内本就狭窄,空气稀薄,谢景行方才一度喘不上气来,现在脑子还是空白的。
他抓住还沉睡的魔君轻薄的衣领,却见他衣衫微微敞开,露出线条秀致,白皙生光的锁骨。
外界的空气开始变得灼烫,噼啪一声,是火星点燃木柴的声音。
什么东西被烧的几乎炭化,腥臭难闻的腐气四溢,却被那过于霸道的火给吞噬殆尽。
哪怕被关在这漆黑棺内,谢景行都能感觉到隔着棺木四壁传来的灼热气息。
他不想闻腐气与焦味,就埋首殷无极的发间,幽沉的香气缭绕,他才觉得有些安稳。
事实上,殷无极的身上并不时常带着血腥味,而是浮着一股优雅缠绵的水沉香气息。
仿佛长歌采薇的有匪君子,非是杀人盛野的暴戾帝王。
五百年前,圣人去后,帝尊长居魔宫,却独独爱这一种素雅的香。
他是个恋旧的人。
谢景行不知是恼还是恨,还是把他的躯体小心地护在怀中,细细检查,确认他身体并无受伤。
他摸到帝尊腰带间,觉得似乎有冰冷的硬物咯着,他以为是他魔宫腰牌,也没在意。
但等到谢景行将他的身体移到自己膝上时,那东西滑了出来,术法自动解除,才恢复原来大小,竟是个千年紫金楠木雕刻的牌位。
谢景行拿起,神识一凝,却看见上面一行字,半晌哑然。
这灵牌用魏楷镌刻着:“亡夫谢云霁之灵位”。
在圣人庙里,他看过自己的灵牌,写的明明是“先师谢衍”,落款为“不肖弟子风飘凌、白相卿、沈游之泣血敬立”。
殷别崖早就被逐出师门,为先师立灵牌的资格,他是没有的。
他不能给先师立,只好应了他们之间的戏谑玩笑,假作是他的妻,瞒着所有人偷偷立了一个,时时带在身上,把他思念的师尊当做亡夫祭奠着。
谢衍生前并无道侣,唯有他与之有一段无名无分的情。
圣人高高在上,绝情寡欲,宛如仙门高悬日月。天底下,是没人敢与他争抢这个未亡人名分的。
不然,殷无极也找不出自己与谢衍,还有何除了宿敌外的联系了。
这五百年来,那倾城绝代的帝尊都是背着灵牌,守着身和心,青春枯耗,孤城独守,活成了已故圣人的未亡人,生生熬过这么久的时光洪流。
“真拿你没办法。”谢景行的掌心托着他的细白的后颈,轻轻地抚摸他脑后的墨色软发,像是在哄着难得睡着的孩子。
“……亡夫吗?”儒门君子笑了,颇为爱怜地拍着他的脊背,“别崖若是真心想嫁给师父,困难虽有,但也不是做不到……”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口吻,就是压根不顾忌儒宗礼法、仙魔禁忌与往昔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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