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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澄立马皱巴小脸,不敢置信:“你没打算跟我表白吗?”
季慎眸底的温柔在夜晚蔓延开:“打算了。本来打算昨天晚饭时给你表白,准备了花、礼物、烟火、晚餐,但你病倒了。”
言澄表情从惊诧,到可惜,到惆怅,到嗔然。
就只差一步!
她万千的心思过后,噜噜嘴,好奇:“那你为什么突然准备给我表白呢?就不怕我为了学习拒绝你吗?”
季慎微不可察地抬了下眼皮,没应话。
言澄察觉异样,抓着被子偏着小脑袋凑近,杏眼睁圆:“嗯?”
他笑了一下,把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兰花节上,看你好像有那个意思,虽然不十分确定,但还是想试试。”
他指腹摩挲她绯红的脸颊,认真:“言澄,我没感情经历,可能很多时候不符合你的期待,但我对你很认真。”
他垂眸看着她攥紧被子的手,拉过来,包裹在掌心:“你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
言澄怔愣在季慎的表白中。
他没一句废话,每句话都让她心动。
她的心动被突兀的来电铃声打断。
是言澄的手机铃声。
入院那会儿,因为没开铃声没接到季慎的电话,她便开了铃声。
言澄撇嘴皱眉,心道哪个不知好歹的三更半夜地给人打电话啊?
她不知道,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
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巧到像是上天故意的捉弄。
言澄的手机在一旁充电,还连着充电线。
季慎起身去拿。
隔着一步的距离跟言澄展示:“陌生号。”
来自国内的陌生电话号。
陌生来电季慎的习惯是不接,但他不确定言澄在这方面的习惯。
言澄疑惑,没伸手去接,随意道:“接一下吧。”
季慎点了免提。
那话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带着七分潦草,三分哭腔:“言澄,我好想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夜晚的静谧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言澄心里‘咯噔’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撑着床边夺过手机,用沙哑的嗓子怒吼:“于琛然,你有病吧!”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言澄!言澄我好想你,我真的爱你,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
“抱歉。”季慎开口打断,他语气不紧不慢,“我们这边是深夜,你有心事述说至少应该算一下时差再打来。”
静谧。
季慎居高临下斜视着言澄手里的手机,语气微沉:“不然,显得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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